徐笑笑

【嘉南】绝对占有(下)


#伪骨科 略病娇

#人设ooc 不上升

#嘉南八岁年龄差

#久等啦( ̄▽ ̄)/




“我是被深情豢养的魔鬼 所有的天真都湮灭于你一个吻 所有的大度都在嫉妒下见了鬼 我誓要驯服你的灵魂 要做彼此赖以生长的水 .”







#

周震南从没见过焉栩嘉在他面前发脾气,更不要提眼前这个怒极了的样子。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睛里除了凌厉就是熬夜留下的红血丝,他大概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周震南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家哥哥,心里却在偷笑,焉栩嘉,你是因为我才寝食难安吗?



“哥哥,你在生气吗?”



周震南的明知故问像是在赤裸裸地挑衅,焉栩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听了这话周震南笑意更深,“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成年了,有谈恋爱的自由吧。我不能和别人接吻吗……哥哥……”故意在“哥哥”那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焉栩嘉看着面前的人拧紧了眉毛,像是忍耐到了极限,步步紧逼,把周震南困在了墙角,早已攥紧的拳头重重地捶在周震南背后的墙面上。可笑的是,明明这一系列动作看起来气势汹汹,可周震南的表情轻松极了,像是早就料到了焉栩嘉会有这样的反应,或者说,他一直期待着,反而是焉栩嘉脸色阴沉着,手臂甚至隐隐在发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周震南挑了挑眉,伸手抓住焉栩嘉的领带把人拉到更近的位置,目光和呼吸都交错在一起,放低了声音,“还是说,连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你也要管?”



没等焉栩嘉回答,周震南凑到他耳边补充道,“不是说……只要不喜欢你就行了吗?”



焉栩嘉呼吸一滞,目光追随着周震南的嘴唇,那上面的温度也曾短暂的在他的唇上停留过。





周震南喝多的那天,怕爸妈担心焉栩嘉就带着他去住了酒店。小孩儿大概是第一次喝那么多的酒,素日里干净白皙的脸蛋染上一层绯红,加上那喃喃低语的嫣红的嘴唇,整个人软趴趴的靠在焉栩嘉怀里,看向焉栩嘉的眼睛里隔着的那一层水雾,挂在焉栩嘉的脖颈上怎么也不肯松开的手臂,每一样都让焉栩嘉愈发烦躁。



焉栩嘉只能抱着周震南坐在床边,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南南乖,哥哥不走,你老老实实躺下睡觉好不好?”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我不要!哥哥骗我!”



“哥哥永远不会骗南南”,焉栩嘉怜惜地用指腹抹去周震南脸上的眼泪,“南南不可以再做危险的事情了……答应哥哥。”



“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焉栩嘉收回自己的手,叹了口气,“南南,哥哥是为你好。”



周震南的眼泪流得更凶,眉梢眼角因为醉意带上的媚态尽数散尽,挣脱焉栩嘉的怀抱坐到他对面,“从来都是这样,为我好为我好……都是为我好,可你真的了解我想要什么吗?”



周震南喜欢撒娇,和哥哥撒娇,和爸爸妈妈撒娇,可他向来都是懂事有分寸的,焉栩嘉未曾想过别的什么可能性,可周震南真正想要什么呢?只是大白兔奶糖吗?他没办法回答。



“南南,你想要的,哥哥都可以给你……”



周震南抹了把眼泪,笑意不达眼底,“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焉栩嘉看着周震南那双眼睛,几乎是在无意识的回应,“可以的……”



周震南挺直脊背跪坐在焉栩嘉面前,比坐着的焉栩嘉高了一截,“哥哥,你可知道,我所求的在世人眼里叫什么?”



“是罪孽,是……不伦!”



焉栩嘉怔愣地瞪大眼睛,嘴唇被同样灼热的一双唇覆盖,带着淡淡的酒香,他就任由着自己的弟弟胡作非为。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样若即若离的暧昧,半是疯狂,半是绝望。焉栩嘉觉得,大概是自己醉了,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是不可言说的禁忌,是得偿所愿的欣喜……



焉栩嘉头脑发昏,手臂不知是什么时候搂在周震南的腰上的,用力地仿佛要将周震南嵌进自己的身体,轻易地夺回亲吻的主动权,用唇舌去探究周震南的每一寸甜蜜。



抓住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焉栩嘉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周震南,眼尾带着媚红,脖子肩膀锁骨和胸前大片裸露的皮肤上尽是被欺负的紫红的痕迹。



焉栩嘉颤抖着退开,不该是这样的……



周震南这才从方才的情/欲中堪堪寻回几分清明,“……哥哥?”



这声“哥哥”犹如当头棒喝,焉栩嘉红着眼睛从床上慌乱地跌下去。



“不该是这样的……”焉栩嘉呢喃着,茫然地看着衣衫凌乱的周震南,“南南……”



周震南沉默地坐起来,看着焉栩嘉,眸色深沉,“所以呢?”



“所以呢?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给我吗?”


“你不是说会永远爱我吗?”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骗我吗?”



焉栩嘉对着一句接一句质问的周震南半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坐在地上不说话。直到眼前一暗,嘴唇上再次被一片温热覆盖他才意识到不对,强烈地背德感让他不得不狠了狠心一把推开了周震南。那一瞬间,焉栩嘉看着眼前泪盈盈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的弟弟,泪光下掩盖不住的是绝望和焉栩嘉不明白的恐惧,那眼神像极了五岁那年刚被母亲领回家的小孩儿。焉栩嘉早就发过誓了,这辈子都要保护好弟弟,只为了不再看到弟弟这样的眼神。可最终却该死的正是因为他让周震南再次露出这样的眼神。


“是谁都好,不可以是我……”





“你在想什么?”周震南把额头抵在焉栩嘉的额头上。



焉栩嘉还是兵败如山倒,在清楚了周震南的心意之后,他没办法忍受这样过分亲昵的动作和过近的距离,一切都在不断提醒他曾对弟弟做过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把自己的领带从周震南手里拽出来,已经皱成一团,焉栩嘉并没有什么心情打理,直起身子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焉栩嘉!”



焉栩嘉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从周震南口中喊出来,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名字会因为只是被一个人简单的叫出来这样动听过,即使,他本不该这么觉得。



“我跟爸妈说过了,今天就会从家里搬出去,如你所愿,你可以自由地谈恋爱了。”



焉栩嘉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回头看着周震南,他脸上明明笑着,眼神里却带着最深的绝望,焉栩嘉没见过这样的眸子,如一潭死水。



焉栩嘉有种感觉,他要失去眼前这个人了,慌乱地走回去抓着周震南的肩膀,分明有很多话想说可只是急促的呼吸着,像个溺水濒死的人。



周震南慢慢抚平焉栩嘉领口的褶皱,把领带也重新整理好塞回去,“以后回家也会尽量避开你的,爸妈只当我是住校,他们不知道,放心吧。”



焉栩嘉一愣,原来周震南竟以为他在担心这些?他看着眼前的弟弟心里乱成一团,仿佛他才是小了八岁的那个。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咽不下。



周震南的手机响了,焉栩嘉只能放他去接电话。



“洛洛,我收拾好了。”


“好,你等一下,我马上下去。”



焉栩嘉这才想起那个名字,那个同周震南告白的男孩儿,那个从酒吧出来背起周震南的男孩儿,那个被周震南接纳为另一半的男孩儿——何洛洛。



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焉栩嘉红着眼睛质问,“你这是自欺欺人……”



周震南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自欺欺人的一直是你。”也不再废话,拎着行李箱就要走。



“你不能走!”



像是对焉栩嘉的反应并不意外,周震南没有回头,“不让我爱你又不让我离开你,焉栩嘉,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

周震南除了几件应季的衣服什么都没有带走。



焉栩嘉发现了没有被带走的那半个抽屉的大白兔奶糖。



焉栩嘉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从小到大,周震南一直在他身边,久到他分不清究竟是周震南离不开他还是他离不开周震南。可周震南走了,利落地走了,焉栩嘉只能承认,是他更离不开周震南。



他们之间的回忆太多了,可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焉栩嘉只能想起那个晚上,周震南在自己身下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模样。他一次次可耻的在梦里继续那晚的温存。事到如今,焉栩嘉只剩下些虚伪的自尊。



焉父焉母不知道自家儿子到底怎么了,还是正常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可仿佛丢了魂一样,问话常常几遍也得不到回答。




“宝贝,学校宿舍住得习惯吗?缺什么东西我叫你哥帮你带过去”,焉母和周震南通着电话。



“放心吧妈,宿舍很好,什么都不缺。”



“那就好,还是你让妈妈省心”,焉母瞟到大儿子从楼上下来,“南南,跟你哥讲两句吧,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帮妈妈劝劝。”



焉栩嘉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冲着母亲伸手讨要电话。



“不了吧妈,我一会儿有课,等空下来再给哥哥打吧。”



焉母眼见着焉栩嘉的情绪更加低落,心中有了数,“好,快去上课吧。”



“嘉嘉,你跟妈妈说实话”,焉母握着焉栩嘉的手,“是不是和弟弟吵架了?”



“妈,今晚爸回来,我们聊聊吧。”





卢婷的电话是在周震南意料之外的,这女人是绝不可能被焉栩嘉接受了,还有什么和她纠缠的必要。虽然这么想,可周震南还是赴约了。



女人依然优雅从容,看见周震南竟还能得体的微笑,巧了,周震南最讨厌她这幅样子,仿佛谁在她面前都要被她的大方得体衬得自惭形秽。



“姐姐,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吧”,周震南也懒得和她客气。



“小朋友,你哥不可能陪你一起疯的。”



周震南听了这话觉得好笑极了,“姐姐,你已经出局了,至于我和我哥如何……不劳费心。”



“不是我也总会有别的女人”,卢婷抿了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着,“你总不会觉得你可以悄无声息的让她们都消失吧。”



周震南分明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挑衅,看来,她被教训得还不够,“姐姐怎么知道……我不可以呢?”



卢婷看着眼前不过18岁的男孩子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言笑晏晏,嘴里却吐出这样狠厉的话,透着阴翳。



“还是……卢婷姐姐想再试试……”



“姐姐该不会以为我从家里搬出来是真的在让步吧……”



“我不介意和他一起下地狱的。”



手机响了,周震南没再停留,也不屑再与她辩白。



“周震南!你快回来!你哥和何洛洛打起来了!”



哦吼,周震南眼中一抹精光闪过,他终于来了。







#

有点可笑,周震南赶回学校的时候只有焉栩嘉老老实实地待在医务室上药。明明是焉栩嘉冲过来不由分说地打人,结果他把自己的状况搞得比何洛洛还惨。医生上完药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想你了。”



第一次,不是在哄弟弟一样,认真地对着周震南说出这句话。



“周震南,我想你了。”



周震南走到焉栩嘉面前,脸上的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少有些诙谐,“你多大了?欺负小朋友啊?”



“那小子不知道肖想你多少年了,哪里算什么小朋友”,语气像是不满,更像在……撒娇。



“你喝酒了?”周震南这才嗅到,焉栩嘉身上分明带着酒气,难怪这么幼稚,还被人打成这样。



焉栩嘉坐在床边也不说话,抬着头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周震南,眼中闪烁着熠熠光华。



周震南忽然发现,焉栩嘉的左脸上分明是个巴掌印,“谁打你的耳光?洛洛?”



一提起这个,焉栩嘉就更委屈了,抱住周震南的腰在他怀里蹭。



“回话!”



“爸……爸打的。”



周震南后背一僵,有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不确定地开口,“为什么?”



焉栩嘉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周震南的问话,只是搂着腰把周震南纳入自己的怀抱,“不怕,有我在。”



周震南眼睛一酸,“焉栩嘉,你最好不是在撒酒疯……”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只要你就够啦……”焉栩嘉把头埋在周震南的肩窝,不住地说着话,“你就是我的命啊……什么都可以给你……都给你……我有的都给你……”



后知后觉,周震南才发现自己哭了,他承认,他从来就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有的人,要用一生的时间治愈童年受过的伤,周震南以为,他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痊愈了。他害怕失去,害怕被抛弃,所有巨大的不确定都成长为他的心病,爸爸妈妈和……哥哥的爱,那只能是望梅止渴般的不痛不痒。他的恐惧,他的不安,如跗骨之蛆般如影随形,年岁愈长愈病入膏肓。他所有所谓的算计不过是想把握住那个唯一可以给自己带来光明的人。他可以做天使,也可以做恶魔。可现在,焉栩嘉抱着自己,分明在说,人给你,命给你,他有的全部都给你。而他所求,不过一个你。



“周震南,焉栩嘉不能没有你。”



那空落了十八年惴惴不安的心,在被一点点充盈填满,所有的恐惧慌乱都被眼前这个人一寸寸抚平,周震南许久没有这样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心脏在跳动,他还活着。



“焉栩嘉,你喝酒会断片儿吗?”



“我喜欢你……我……爱你。”焉栩嘉收紧手臂,确认着周震南的存在。



周震南摸着自己的眼泪,怎知那到底是藏在心底的满腹委屈,还是拨云见日的不胜欢喜。



手心里忽然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糖都给你,跟我走吧。”






『   “爸,妈。”


       “我喜欢周震南。”


       “我要他。我只要他。”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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